多谈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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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第33辑《单读》由9篇长访谈组成,针对历时性的问题,邀约许知远、郭玉洁、柏琳、杨潇、晓宇、叶三等作者,向不同领域的学者和从业者提问:鍾叔河、戴锦华、景凯旋、罗新、项飙、迈克尔·桑德尔、吕植、劳东燕、崔庆龙、张乔木(思想史万有引力)。

这些问题关于今日我们置身的重重危机,比如互联网上的心理极化、普通人精神的迷茫、历史叙事的滥用、精英教育的不公、生态环境的恶化等,也关于个人如何从最小的单位开展重建。在这个“下沉年代”,相信“提出问题,是一种维持基本尊严的方式”。

本辑单读首次增设漫画栏目,将纸面交给年轻的漫画作者们,表达新一代人的“半自由”生活体验。

作者简介:

锺叔河,1931年生,湖南平江人,定居长沙。曾任《新湖南报》编辑、记者,1957年被划为右派,开除公职。此后以做工糊口,但仍不废读书。1970年因言论被捕入狱,1979 年平反出狱后拒绝回报社,到湖南人民出版社工作。 1982年评为编审,1984年任岳麓书社总编辑,1988年调湖南省新闻出版局,直至离休。1994年获第三届韬奋出版奖。著作有《走向世界》《从东方到西方》《锺叔河散文》《念楼学短》《学其短》《笼中鸟集》《小西门集》《与之言集》《儿童杂事诗笺释》《锺叔河书信初集》等。编订和主持出版的作品有“走向世界”丛书、“凤凰”丛书、《周作人散文全集》《曾国藩往来家书》等。

许知远,作家,单向空间创始人,谈话节目《十三邀》《十三游》主创。出版书籍包括《青年变革者:梁启超(1873—1898)》《游荡集》《那些忧伤的年轻人》等,作品被翻译成英、法、韩等多种版本。

戴锦华,北京大学电影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电影史、大众文化以及女性文学。参与建立了中国第一个电影史论专业,并于北京大学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建立中国第一个比较文化研究室。著有《镜城突围——女性·电影·文学》《隐形书写——90年代中国文化研究》《雾中风景——中国电影文化1978—1998》《电影批评》等。

郭玉洁,媒体人,专栏作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先后任《财经》记者、编辑,《生活》《单向街》(后更名为《单读》)主编,《Lens》主笔,路透中文网、纽约时报中文网、彭博商业周刊专栏作家,《界面·正午》联合创始人,《正午故事》主笔。2011年前往台湾东华大学攻读创意写作学位。著有非虚构作品合集《众声》。

景凯旋,中国古代文学博士,南京大学海外教育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唐宋文学,同时关注东欧文学的翻译和研究。著有《唐代文学考论》《在经验与超验之间》《再见那闪耀的群星:唐诗二十家》等,译有《为了告别的聚会》《生活在别处》《我快乐的早晨》《地下:东欧萨米亚特随笔》等。

柏琳,独立记者,青年作家,目前正进行巴尔干半岛的历史文化写作。著有《双重时间:与西方文学的对话》。

罗新,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暨历史学系教授,研究方向为魏晋南北朝史和中国古代民族史。专业代表作《中古北族名号研究》《黑毡上的北魏皇帝》《王化与山险:中古边裔论集》等,著有《从大都到上都:在古道上重新发现中国》《有所不为的反叛者:批判、怀疑与想象力》《漫长的余生:一个北魏宫女和她的时代》等。

杨潇,记者、作家、背包客。2004年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先后供职于新华社、《南方人物周刊》《时尚先生Esquire》, 2013—2014哈佛尼曼学者。从2010年起周游世界,尝试一种融合时事、历史、智识讨论与人文地理的叙事文体。作品两次获得《南方周末》年度传媒致敬,三次获“腾讯”华语传媒年度盛典单项奖。出版个人作品集《子弟》、长篇非虚构作品《重走: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

项飙,1972年生于浙江温州,1995年在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完成本科学习,1998年获硕士学位,2003 年获英国牛津大学社会人类学博士学位。现为德国马克斯·普朗克社会人类学研究所所长。著有《跨越边界的社区:北京“浙江村”的生活史》《全球“猎身”:世界信息产业和印度技术劳工》等。

迈克尔·桑德尔(Michael J. Sandel),著名哲学家,哈佛大学政治哲学教授,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索邦大学客座教授,牛津大学博士。桑德尔是社群主义代表人物,坚持批判自由主义的个人观,反思公共生活与公民问题,其代表作《公正》《金钱不能买什么》被翻译成27种语言,畅销全球并引起热议。美国政治学会授予其特别成就奖,《外交政策》评选他为“全球杰出思想家”之一。桑德尔致力于“公民教育”的通识理念,他的传奇公开课《公正》是哈佛大学历史上累计听课人数最多的课程之一,也是哈佛大学第一门在网上免费开放的课程。

范西林,牛津大学政治经济哲学(PPE)大三学生,2022牛津中国论坛副主席。

吕植,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自然保护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中国女科技工作者协会副会长,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创始人。吕植教授致力于自然保护的研究与实践的连结,寻求自然保护和可持续发展基于证据的实用解决方案。她长期在中国西南山地和青藏高原开展大熊猫、雪豹等濒危物种的研究,观察自然与人类活动的互动。近年来,她专注于探索人与自然共存的机制和条件,并通过经济激励、文化价值观和政策改进等途径推动乡村社区主导的生物多样性保护与恢复,以及公民科学实践。

吴琦,《单读》主编,播客《螺丝在拧紧》主播。与项飙合著谈话录《把自己作为方法》,译有《下一次将是烈火》《去山巅呼喊》。

劳东燕,法学博士,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刑法学。发布表学术论文九十余篇,著有《功能主义的刑法解释》《风险社会中的刑法》《罪刑法定本土化的法治叙事》与《刑法中的学派之争与问题研究》等,译有《法律科学的悖论》等。

晓宇,1991年生,湖北武汉人,青年作家、学者,英国牛津大学博士,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研究员,曾供职于联合国,从事冲突协调和国际发展的工作。现任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助理教授。长期进行评论和非虚构写作,作品见于《单读》、《小说界》、洛杉矶书评中国频道,《三联生活周刊》、澎湃新闻、《卫报》(The Guardian)、《外交家》(The Diplomat)等。出版有《利马之梦:晓宇的拉美笔记》。

崔庆龙,二级心理咨询师,心理博主,常在微博上记录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中的思考与感悟。经营有公众号“DeepMind深思”,内容主要涉及精神分析临床与生活的体验式分享和一些泛心理学的深度思索。

罗丹妮,图书编辑。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博士毕业,先后供职于中华书局、理想国,现为单向空间编辑总监。

张乔木,短视频账号“思想史万有引力”的创作者。通过通俗易懂的方式普及思想史知识与哲学理论,获得了广泛的关注和肯定。

叶三,作家,媒体人,前记者。著有《回放》《我们唱》《九万字》《腰斩哪吒》等。

许知远×锺叔河:真理有可能早过时代,但是寻找真理与时代无关
郭玉洁×戴锦华:火焰与黑洞——媒介的变化,如何改变我们
柏琳×景凯旋:在人性残缺的时代,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罗新×杨潇:太多人滥用历史,历史学家应该监督对历史的叙述
范西林×项飙、迈克尔·桑德尔:走出对成功的崇拜——从精英的傲慢看优绩主义陷阱
吴琦×吕植:人应当有取舍,保护环境应当讲公平
晓宇×劳东燕:法律的核心问题是,良好的社会秩序如何可能
罗丹妮×崔庆龙:下沉年代,我们该如何保持乐观
叶三×思想史万有引力:我就想追求一些纯粹的无用之学
放画:一半的自由 勾食、義虎、易达等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我有一个基本观点,社会的文明和社会的开放的程度,毕竟还是在慢慢进步的。但是我们这个国家正因为传统悠久,有可以自傲的传统文明,所以它的保守性也是特别强的,我们走向全球文明的道路会是一条漫长曲折的道路。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使所有人的思想现代化起来。讲起来会发现,有人觉得读了大学、又读了研究生的人的思想当然是现代化的思想,那不见得,我自己的体会是如此,不一定。回到最早一批走向世界的人的口号,其实并没有过时,梁启超讲的“作新民”是要提高全民的常识和理性。我记得朱正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自己不一定还记得。1957年“反右”以后,接着搞过一个运动叫“除四害”,每个人每天要交上多少蚊子、苍蝇。朱正和我两个人在一起就说,这种事作为全民运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上班,大家晚上都不睡觉去捉蚊子、捉苍蝇,提不完的,蚊子滋生的环境没有改变。另外一个人就说,我们现在这些人,如果有一半的人像我们这样认识,这个运动自然没有了。我认为这个话就说到了点子上,我不可能去反对这个运动,我不动可以吧?我装病,我病了,我睡在床上,不上班。假如我们都有这个认识,我不干这个事情,全国人民都不干,自然就干不了。这里有些人不仅是干,而且他还更积极,领导讲消灭一个,他还要消灭十个。有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现实。这有什么办法,就要尽力去启蒙。我讲一句真心话,我是觉得我写的每一篇文字,哪怕是一则短文,我都是希望能够尽量起一点作用。当然,我的水平只有那么高,我的文笔只有那么好,不可能起到很多作用,但是,我是朝着那个方向在努力。我没有任何经济压力,我不需要赚钱,家具不要更新,我的衣裳也不要更新了,我穿不烂这件衣服了。 (查看原文)

塔拉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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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赞
2023-04-12 20:58:39

—— 引自章节:许知远×锺叔河:真理有可能早过时代,但是寻找真理与时代无关

戴:换个角度,我也在网络文化空间中观察到某些变化的发生。你知道,近年来我持续阅读网络小说,关注广义和狭义的同人文化、粉丝一偶像现象、游戏群落的生成和涨落。有的是通过大量阅读,有的是通过潜水旁观,有的是通过年轻朋友们的导览、他们的经验和研究,去尝试新的文化样态、文化现场以获得某种观察——毫无疑问,是外在的观察。因为我发现,或者说深深地体认到,存在于我和他们之间的,不再只是知识、趣味的不同,而是情感结构的巨大差异——我们不再共享对我来说基本的情理和逻辑。因此,我深知,我的观察只能是外在的,在我自己的知识、感知结构的限定之内。
的确,我绝不是要将自己的恶趣味合法化。(笑)我原本也是一个所谓的在“高雅”文化之畔同时享有许多“低俗”乐趣的文化人。但外在地观察新的网络流行文化,确实始料未及地遭遇一个丰富的文化现场,目击、碰触、(自以为)体认到不止一个“新世代”及他们的文化、心理的进路。我享有了某种始料未及的获知的快乐。
包括误判和出糗的时刻:我曾颇为自得地宣称,我网络言情和耽美小说的阅读量可以“碾压”绝大多数的读者、粉丝或专家,很快我发现,这几乎可以视为无知者的妄言。在我此前的学术生涯中,人们可以有把握地宣称对某一课题、某一场域实现了无死角的覆盖,近乎穷尽了相关的史料、素材、文本。而数码介质、网络生态则改变或曰取消了类似诉求和设定的前提。因为任何类型、任何主题或领域里,新的素材和文本都在持续地海量涌流中,没有人可以穷尽任何网络文化对象。 (查看原文)

懒残僧
5赞
2023-04-16 10:30:18

—— 引自章节:郭玉洁×戴锦华:火焰与黑洞——媒介的变化,如何改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