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网站不提供下载链接,喜欢看书的朋友请关注公众号:【lennylee的碎碎念】(lennyleede),首页回复:授人以渔,自动获取搜索资源的方法。
内容简介:
《人之镜:中西文学形象的人格结构》以“镜子”这一富哲学深意的比喻在中西文化中所体现的差异,引出中西人格的比较,着眼点放在中国人的人格之上。作者将这一比较置于六组中西文学名著中人物形象的讨论语境里,在天马行空却又有的放矢的想象和论述中,以“品格”与“性格”、“情”与“爱”、“辩白”与“追求”等关键词为导引,藉由分析关云长与阿喀琉斯、贾宝玉与唐璜、屈原与浮土德等对位人物的人格结构,反思中西文化传统所造成的“自我意识”。
作者简介:
1948年生,湖南长沙人,1964年初中毕业即下放湖南江永县插队落户,10年后返城当搬运工,1979年考取武汉大学西方哲学研究生,师从陈修斋、杨祖陶先生,1982年留校任教,历任讲师(1987)、副教授(1988)、教授(1989),博士生导师(1993)。现为武汉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华外国哲学史学会常务理事,湖北省哲学史学会副会长。代表作有专著:《思辨的张力——黑格尔辩证法新探》,译著有康德“三大批判”等。
镜子的故事(代前言)
上篇:人格之镜
第一章 品格号性格:关云长与阿喀琉斯的比较
第二章 赤诚与虔诚:唐三藏与早期基督徒的比较
第三章 情与爱:贾宝玉与唐璜的比较
下篇:人生之镜
第四章 命运与罪感:《封神演义》与《麦克白》的比较
第五章 卑贱意识与高贵意识:《水浒传》与《失乐园》的比较
第六章 辩白与追求:屈原与浮士德的比较
结束语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贾宝玉对女儿的钟情,一开始就不是出于异性的吸引,而是出于对世故未涉、童蒙未开状态的一种留恋,对天真丧失的一种惋惜。
这就使得贾宝玉对女性的恋情带有很浓的“青梅竹马”、“过家家”的色彩,而大大缺乏和淡化了性吸引的含义。当然,在警幻仙子梦中“秘授云雨之事”后,宝玉何尝不懂得异性的诱惑,也亲自在丫鬟袭人身上实际领略过女人的滋味,然而那只是一种附带的事,与贾宝玉的“痴情”或“意淫”无关。这只须看看他与林黛玉的感情,即可明了。
宝玉和黛玉的恋情,是一种不含肉体渴慕的恋情,但又完全不同于西方人所谓“柏拉图式的爱”、理性的抽象的爱,而是与对象从心灵到体感、从喜怒哀乐到冷暖动静无不直接相通相感、互相共鸣、你我不分的一种体验。宝玉曾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他在女儿队里混,追求的正是这种鱼儿入水般的冷暖相短感。他凭直觉感到,林黛玉就正是他所要寻求的这种“如水柔情”的理想。
宝玉当场送她“颦颦”二字,概括了他对黛玉的第一印象,这体现出他的“一见钟情”一开始就不是一种内心冲动,而是一种暗暗的同情,一种体贴,与其说是出于爱,不如说是出于怜。相比之下,薛宝钗在宝玉眼里倒更具有女性撩人的风韵。
尽管如此,林黛玉仍然是宝玉“痴情”的理想。她虽不如宝钗妩媚和性感,又有一身病,但最能与宝玉追求洁净、追求纯情交感的天性相共鸣。她与宝玉一样,对世俗的功名利禄有一种几乎是天生的厌恶和拒斥感,甚至就连她的病,也似乎是她洁净柔弱的天性受到这个肮脏污浊的社会“风刀霖剑严相逼”的结果和象征。在贾宝玉眼里,这一理想是万万亵渎不得的,更不可(也不忍)将她看作性的对象。
人们通常为宝、黛未能“终成眷属”而扼腕叹息,其实,在宝玉周围的女孩子中,唯有黛玉是最不可能和宝玉成为眷属的。这倒不一定是由于贾家的干预,也不取决于偶然的机会缘分,而是由宝、黛情感的性质一开始便决定了的。他们所向往的只是能整日在一起耳鬓厮磨、谈谈体己话… (查看原文)
雪堂
5赞
2012-06-15 18:08:10
—— 引自第47页
涓生爱子君,是因为她天真、纯洁、稚气、脱离世俗,又有“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这样一种惊人的傲气。但是涓生却误解了。他以为这句话表达了中国的女性“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见辉煌的曙色的”,其实这只不过是一种林黛玉式的孤傲。在这里,“他们”代表世俗,“我自己”却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它并不意味着“自己”有一个独立行动的封闭的内心世界,而只是意味着“我”不会让任何世俗的秽物玷污自己,要保持自己的纯洁明镜,以便像镜子一样反映出她的“心上人”。所以,这句话背后说的其实是:我是“你的”,“他们”谁也不能干涉我。
涓生的这一误解是致命的。当子君全身心向他敞开,把“自己”交给他,甘心使自己仅仅成为他一个人的反映时,他却误以为子君有了西方人那种独立的“自我”。当子君借助于自己心上人的灵魂而在世俗小人的讥笑、猥亵和轻蔑的眼光前“大无畏的”、“镇静地缓缓而行,坦然如入无人之境”时,涓生却误以为子君的个性和勇气比他还要坚强。
……
然而涓生对自己也误解了。在他看来,只要有“诚意”,爱情就是可靠的、纯洁的,在爱情的表白之前,“我已说尽了我的意见,我的身世,我的缺点,很少隐瞒。”……
……
……子君听丈夫说爱情要时时“更新”,于是便等着,等丈夫来“更新”。可是,等来的不是新的爱情的增生,却是往日爱情的无可奈何的流失,就像泼在地上渐渐渗完了的水。
……
涓生到了这地步(涓生提出分手之后子君可以毫无挂念地做事,子君脸色陡然灰黄,又瞬间苏生,“这眼光射向四处,正如孩子在饥渴中寻求着慈爱的母亲,但只在空中寻求,恐怖地回避着我的眼。”),仍然未能理解子君,仍然为子君的爱的假象所迷惑,仍然幻想他们是两个独立人格的平等的爱,一旦分开,这两个人仍可以独立地到社会上去争取子君的生存。他竟没想到,子君一开始就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格来爱他的,而是向往着在他面… (查看原文)
荔榛
2014-09-29 21:12:28
—— 引自第8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