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与政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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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在这本论集中中,作者引导读者遨游于神话与政治之间。他描绘了一个积极介入社会的学者的心路历程,我们可以反这本书看成一部思想传记——看出非现实的神话与非常现实的政治是如何在一个法国知识分子身上联结在一起的。正是宗教伦理与政治与政治理性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促使作者不断地思索抵抗运动,共产主义反犹太主义,法西斯主义等等这些20世纪人类社会所遇到的重大问题。

这本书集涉及多个主题:古希腊以及当今社会的信仰与理性,作为科学对象的宗教;悲剧的现实性;古代人心中的不朽观;希腊诸神的生命;神学;当然,还有对革命理论与现实的再认识和反思。

作者简介:

让-皮埃尔·韦尔南(Jean-Pierre Vernant)在30年代就是法国巴黎拉丁区中有名的反法西斯主义的斗士。40年代又是抵抗主义积极的战士。同时他还是学者,法兰西学院的名誉教授,希腊学家和神话学家。在他多产的学术成果中,《希腊思想的起源》、《古希腊的神话与宗教》等已有了中文译本。

序 言
一段旅程的片断
编织友谊
抹却距离
爱的问题:摆脱自身
友谊的织体
一段路程的各阶段
研究希腊宗教的积极性
没有一把理解人类的“万能钥匙”
宗教的地位
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形象的象征角色
希腊学研究的现状
全国科学研究中心的研究者
希腊,昨天与今天
从另一个到同一个
杀人的眼睛
自身的制造
眼中的死亡
希腊人的教训
神圣的幻觉,世俗的幻觉
戈耳工-包珀,或者戈耳工与性
头发的作用
令人担忧的奇特性
作为总结:死亡的女性化
宗教,科学的对象?
方法的问题
历史心理学与历史人类学
阅读迈耶松
为了一种历史心理学
《心理学功能与作品》
未完成与构建
伊尼亚斯·迈耶松的“目光”
历史心理学和社会经验
儒勒·勒纳尔作品中个人的面貌
关于《古代希腊的人类学》
路易·热尔奈的《没有奇迹的希腊人》
希腊人
在世俗与神圣之间
一种存在于世的特殊风格
理性,希腊理念
昨天和今天的理性
希腊的信仰与理念形式
信仰的方式
宗教在社会政治结构中的介入
理性思想的降临
理性与政治
神话学
……
形象、想像、想像力
论悲剧
必死性,不朽性
政治:之内之外
巴黎-莫斯科
资料来源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特别地强调《伊利亚特》的悲剧维度,就是要显示,它在承当英雄理想的同时,通过人物的安排和情节的展开,着手进行了一种对其界限和矛盾的探索。《伊利亚特》的文本就这样作为战争世界的暖昧性的叙述风格化而起作用:自卫性战争,为了驱赶敌对暴力,为了保障人类集团的和平秩序;侵略性战争,目的在于野蛮的毁灭、死亡,对他人是期望,对自身是接受。与他的体相比,战士占据着一个开创性的地位。他体现了为所有人所分享的英雄理想,但是,他只有通过进入到个屠杀、鲜血、污秽的世界,一个把他排除在外、把他跟他的同类隔开来的世界中,才能在自身中实现它。他同时既是集体期待的代表,共同得救的责任者,又是一个把生命的意义放在他自己的荣誉中,把他个人的功绩看得高于一切的个体。赫克托耳和阿喀琉斯的对立,通过一种镜子般的游戏,反映了战争这两种面貌的鲜明对照,这两个英雄,每一个都以自己的方式,以他那与另一位相反的方式,闻明着文化的这一出口,战士应该以文化的名义实践这一走出,后者会把他抛弃在社会的此岸或彼岸,在这被人们称为自然的别处。
一开始,赫克托耳是忠诚的英雄,这一点可以由他与整个自己人网络的关系来表现:父母、妻子、儿子、同城居民、盟军将士。他作战是为集团尽义务,他作战不是出于对好战的暴力的爱,而是出于对羞愧( aidos)的尊敬,这种在与他人关系中
人们会感受到的羞愧情感。然而战争的逻辑夺走了他,他考虑的更多的是他所获得的胜利,是他所体现的社会准则。悲剧的命运,因为正是他自己的错误葬送了他,而这些错误,是个好人犯的错误,它们更多的不是个人的缺陷,而是他所依附的整个价值体系的障得的必然结果。从成功到成功,从错误到错误,赫克托耳把自己跟使他成为集团优胜者的东西割裂了开来;他孤立了自己,并由此而丢失了他的英雄身份。在跟阿喀琉斯的最后的战斗过程中,他踌躇了,迷失在奇异的幻象中,在恐慌中沉沦。他只能走向死亡。
(查看原文)

人过鹿死寻僧去
2赞
2021-05-03 10:50:22

—— 引自章节:论悲剧

从《伊利亚特》的第一歌起,陷于愤怒中的阿喀琉斯就把自己树立为一个孤独的、个人英雄主义的人。为了防止他所体现的这一崇高概念成为英雄主义的理想,被当作一种绝对的荣耀,他与他的集团相分隔。同时,他也与本是他生存理由的这场战争相分离。没有出路的情境,他要摆脱这一情境,只有借助严格个人意义上的目的,满足自己的复仇渴望,因为那个对手在战胜帕特洛克罗斯的同时,实际上杀死了另一个他自己。与赫克托耳正相反,阿喀琉斯是为了把他那孤立英雄的身份一一从他勇敢的高度,从他力量的优越来说,他几乎是超人类的陌异者一一一直保持到最后,为了不谈起他那半神的出生,才离开与他结盟的其他希腊战士的。当他回头投入战斗时,他不是充当希腊阵营中的优胜者形象,他是一股脱了似的毁灭性强力,他打起仗来就如喘气那样容易,十分自然,毫不费劲。他只能走向杀,杀戮杀再杀,直到他自死去为止,而死亡对于他,不仅是可预见的和能接受的,而且还被当作他那勇敢本性的秘密的一面,它的反面。主人公通过选择荣耀而义无返顾地走向死亡世界,这种清醒的死亡
观使战士的游戏摆脱了虚假的辉煌。即便在功绩中,也只希望成为一个跟其他人一样的必有一死的造物,这种醒悟的意识使得战胜者与被战胜者之间的对立变得无关紧要、微不足道,因为两者都被孪生般的命运聚集到了一起。与赫克托耳相反,阿喀琉斯本身不是一个悲剧人物:它并不在自己所犯错误的重压下倒下,并不因自己行为的失误而灭亡。作为英雄主义理想的代言人,他宁可说是叙事所借用的那种声音,故事采用这种声音,是为了使人听到它的悲剧信息,为了暗示
在叙述的结尾,仿佛作为最后的证明人类生存的不可理解性、无缥缈性,甚至在它被所有的荣耀之火照亮,闪耀着一道似乎可以与神明媲美的光芒时,它都是那么的不可理解和虚无缥缈。
然而,尽管人类生活的这种无意义被表达在一部作品中,而该作品又以它的形式结构构成了一个封闭而又和谐的世界,一个宇宙,这种… (查看原文)

人过鹿死寻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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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03 10:50:22

—— 引自章节:论悲剧